拭她脸上的污浊和泪水。
“哭成这般模样作甚,又没真的碰你。
”
他是没真做什么,可旁的,却都做了。
云乔想起方才的情形,羞得脸颊红透,又气又怒。
越想越觉委屈,眼泪都要流干,气得手一个劲儿打战,
眼瞧着榻上的人哭湿了枕头和寝被的一片,如今身子还没缓过劲儿的可怜模样。
萧璟喉间溢出轻叹,低声哄道。
“好了,莫要哭了,如今初冬天寒,再哭下去,仔细泪水伤了脸上皮肉,可就不漂亮了。
”
他说话间的姿态,跟哄小孩儿似的。
肯低头,也肯道歉。
云乔自祖父母去世后,便没被人这样当小孩哄过。
她愣愣地瞧他,虽没应话,却也抽噎地停了眼泪。
见她止了水漫金山的势头,眼神发愣。
萧璟眉眼裹着笑,捧着她脸庞,爱怜地啄了口,才终于松开了人。
云乔羞得掩面,连瞧他一眼都不敢。
萧璟衣裳整齐,连衣带都未曾松垮,全然看不出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气息回缓,起身理了理自己衣裳,下了床榻,往衣柜处走,对着一侧的铜镜,扶了扶方才狂浪之际,歪了些许的发冠。
伏在榻上的云乔,连起身的力气都无。
她泪眼朦胧地抬首,看向前头立着的萧璟。
萧璟面朝铜镜,背对着她。
云乔透过铜镜,瞧见他此刻换了干净衣衫,又扶正了发冠的模样。
这人榻上那样胡来,下了榻,却好一副正经的模样。
那脸上潮红褪去后,便又恢复正经端方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