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寡淡,无情,似是毫无波动。
而云乔,听着那内室里他的话音,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嬷嬷实在怕她说出什么话来触怒殿下,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口。
“姑娘!姑娘!别说了,惹怒了主子,咱们都没命活!”
嬷嬷咬牙又喊了几个宫人来,拖着云乔,硬把人从殿门前的石砖地上拽起,拉了出去。
云乔掌心的血痕,在地上,留下一道极浅淡,又极浓烈的血痕。
却无人在意。
外头喧闹声终于远去,朝中大臣个个都是老狐狸,装作压根没瞧见没听见。
重又讲着西北军务,好似刚才不过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只是高坐上首的那位殿下,几瞬后,突然捏了捏眉心。
抿唇道:“今日议事太久,诸位应当也疲了,先回吧,明日再议。
”
周遭旁的议事的官员皆是一愣,却也没显露什么。
待告退出了殿门往东宫外走时,才低声议论开来。
“早听闻东宫有个宠姬,方才我偷偷瞧了眼,长得真是有几分像昔年郡主呢。
”
“可不是吗,若不是因着像了郡主几分,殿下怎会如此行事,方才我听着,似是咱们那位殿下,强占了人妻?”
“这些年殿下瞧着光风霁月,我还道于公于私,殿下都同咱们圣上不一样呢。
没成想,这公事上不像圣上,私德上却……”
“我听闻,昔年殿下还未出生时,圣上幸了皇后已经嫁了永宁侯的妹妹,后来,那永宁侯夫人因失贞不洁备受永宁侯府责难,殿下十岁那年,永宁侯醉酒施暴,活活打死了侯夫人……殿下往日一贯君子端方,怎的这回,竟干了圣上那般的事……”
“嘘,别提这茬,当年殿下不过十余岁,皇后带着殿下去给妹妹收尸,让殿下亲手持剑砍了永宁侯!没过多久,就将殿下送去了西北,不闻不问许多年,殿下人都差点死在西北。
前些年殿下归京,有人在殿下跟前提了句侯夫人的事,似是讲皇后护妹太过,明明是妹妹失贞在先,却要永宁侯给她妹妹赔命,殿下听了,当即要了那人的性命,如今坟头草都几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