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手中杯盏,眼眸薄凉。
此时,那外头的护卫刚好引着云乔和沈砚两人,踏进了酒楼厅堂。
远处的云乔和沈砚一前一后踏进酒楼,那沈砚瞧见满屋子自己的旧相识,又见萧璟高坐上首,本就青白交加的脸色,登时更加难看。
这满酒楼里,都是男客在席,只云乔一个女眷踏进了屋内。
毕竟是开在花柳巷头的酒楼,还是和后头扬州的花楼是交相连接的产业,谁家正经的妇人会来此处。
而萧璟,却命手下人,光明正大地,让沈砚带云乔到此。
明摆着就是羞辱沈砚。
沈砚脸色当然难看。
转念想到牢里的父亲,沈砚也顾不得脸面这东西,只侧眸打量着云乔模样,盼着云乔的美色,能让那钦差高抬贵手放过他爹。
云乔来得匆忙,并未梳妆,衣衫也有些狼狈,连鬓发都散乱,步摇也歪了些。
她这模样很不体面,却添了几分旁的意趣儿。
生得绝艳的脸蛋,那在沈府里刚哭过的眼,端的是可人怜爱至极,惹得这满座的男客瞧见,都被晃了下神。
那些色欲垂涎的视线,远远落在云乔身上。
云乔咬了下唇,昂首看向远处的萧璟,
萧璟手中捏着的杯盏怦然碎裂,那瓷块儿猛地崩开,里头的酒水污了萧璟白净的手。
满室的人惊了下,跟着安静了瞬。
下一刻,内室却响起萧璟的笑声。
那笑,薄冷轻嘲,好似这满座的人,都是死物。
下头众人不敢答话,唯有云乔,迎着他满是威压的目光。
她和沈砚并肩而立在跟前。
沈砚生得是桃花像,虽风流浪荡,为人不堪,面皮却也着实不错,在扬州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子哥,
云乔呢,艳若桃李,漂亮的真似娇花坠水一般惹人心怜。
若是旁人瞧见,端看外貌,她与沈砚,倒也称得上是一对壁人。
可在萧璟眼里,他们夫妻并肩而立的姿态,却着实刺眼。
他目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