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盆,一盆盆往外泼水。
隔壁沈家院落里,齐王死士在拦不下萧璟手中的人后个个自尽,没一个活的。
为首的那个,和沈延庆父子站在一处,一直盯着萧璟所在院落。
他们先是看见云乔被护卫带走,往扬州城外去。
不久,就瞧见一骑护卫北上往京疾驰。
再之后,便是一盆乌黑血迹从萧璟卧房端出。
萧璟中毒了!
“成了成了,人中毒了,这一遭,他必死无疑!”
他说着,当即放出手中的鸣箭,通知城外齐王的人。
沈延庆和沈砚父子二人闻言,也双双面露喜色。
一旁,正围着沈家的萧璟护卫中,为首的一位见他放出鸣箭,轻笑了声。
鸣箭,是齐王人手传信的手段。
殿下所料不错,这一回,算是实打实抓住了齐王的把柄。
暗中布置手下谋害储君,这罪名可不小,够齐王喝一壶的。
主子事先早已布局,即便中毒也有解药自京中送来,怎么可能死。
护卫冷笑了声,指着那正踩着尸体走来的人,摆手道:“拿下他!”
……
数个时辰后,另一边,落霞寺山下一处茅屋小院里。
云乔仰面躺在榻上,眉心紧蹙,昏迷中睡得并不安稳。
天气微凉,她却满头的汗。
睡梦中手指紧攥着身前的衣襟,面色苍白。
噩梦中,眼珠子急速转动,突地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叫了声,猛然坐起。
梦中萧璟一身血污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生死难料的一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云乔面色惨白,低眸瞧着自己掌心已然干涸的血迹,后背全是冷汗。
一旁石案处,端坐着的和尚手捻佛珠,口中喃喃诵经,听得动静方才掀开眼帘。
“施主醒了?”他淡声说着,目光看向云乔。
此人,便是落霞寺的那名同萧璟有旧交的和尚。
云乔惊魂未消,认出眼前的和尚,又想起昏迷前萧璟的话。
她慌忙下了榻,行至和尚跟前,急急道:“劳烦您将我送回去,我得去瞧瞧他,他被箭矢所伤,那箭上还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