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
瞧着铜镜里那被揉皱了的娇花,抬手,碰了下她脖颈痕迹处。
刻意拿指腹,勾去了上头遮盖的脂粉。
“遮什么,这样多的欢好痕迹,你遮得干净吗。
”
他眉峰轻佻,端的是恣肆风流。
自打云乔祠堂重伤后,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连床上,都处处克制,唯恐伤了她身子。
这般模样,倒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云乔脸庞微红,只觉好似瞧见了那时,总爱调戏逗弄她的萧璟。
她打了下他手背,斥道:“你还说,都怪你昨夜胡闹,丢死人了,若是被人瞧见议论,我还活不活了……”
她面皮薄,可受不住旁人指指点点。
萧璟轻笑了声,捉了她手,透着铜镜,打量她颈间的痕迹。
漫不经心道:“瞧见就瞧见,谁敢议论,我拔了他舌头。
”
话音散漫,眼底却是生杀予夺的随意。
云乔不知道他真面目,只当他随口玩笑,哼了声道:“说什么呢,哪有旁人说两句话,就拔人舌头的,这般暴戾,你好不讲道理。
”
萧璟哑然失笑,给她簪上鬓边步摇。
“好,倒怪我不讲道理了。
”
云乔赶着去瞧女儿,颈间红痕遮不住,无奈寻了个帷帽戴上。
萧璟住处,距离沈家只一墙之隔,云乔戴了帷帽,便出门赶去沈家。
她没带旁的仆人,萧璟也并未给她安排护卫带上。
下人瞧着云乔身影渐远,纳闷的问:“殿下,沈家人蛮横,云姑娘一个人去,若是受了委屈如何是好?怎不安排个护卫随身跟着过去?也好震慑沈家人。
”
萧璟瞧着云乔远去的身影,给自己倒了盏茶。
才道:“安排人暗中跟着,不必现身,若是出了要紧事伤她安危,便现身护着,若只是寻常争执,不必出现。
”
萧璟可不想让云乔真如和沈砚商量的那般三五日回去看一趟她那女儿。
依着他的心思,离开扬州前,云乔,最好一次也不要踏足沈家。
去这一趟,瞧清楚沈家人都嘴脸,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就不该再去了。
至于她和沈砚的女儿,届时归京,他自会安排人带上,回长安后,也会锦衣玉食的养着毫不亏待。
只是云乔,需得把心思,更多放在他身上,而不是整日围着那沈砚的女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