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翻箱倒柜,云乔的衣裳用物,都被翻了个遍,连床榻都被拖了出来劈开。
一个奴婢在衣柜角落里,果真找到了萧璟留下的帕子。
“哎!这,在这!”
那奴婢手里拿着帕子招手,走过来呈到了沈夫人跟前。
沈砚自己未曾在此处留宿过,跟不曾留过什么帕子,这帕子,也不是他用的。
他一把从沈夫人手里夺过帕子,脸色阴沉。
他刚夺过帕子,却被砸开的床榻木板绊了一跤,一下摔趴在了地上。
偏生,那床榻深处的格子里,藏着云乔,扔进去的春宫图。
沈砚摔了个脸朝地,瞧见里头的画纸,捡了来打开。
画上的人儿,正是他的娘子,他哪里会看不出来。
可那媚态横生的模样,确实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他从不知道,他那木头似的妻子,床上,还有这样迷情的模样。
而偏生,这样子,给他不是他,而是不知哪个野男人!
沈砚脸色白了又绿,咬牙爬起,怒气冲冲脚步跌撞地往院落里去。
云乔人被扔在院落砖石地上,身上衣裳都被雨水浇得湿透,整个人狼狈又楚楚可怜。
她抱着自己身子,浑身发抖。
一旁的小丫鬟,心疼地在一旁抱着她。
云乔在雨水中,瞧见沈砚疾步而来。
在云乔还没来得及看清沈砚神色时,那沈砚,已经将手里的帕子,和那幅春宫图,砸在了云乔脸上。
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所用的粗硬帕子砸在地上,一旁的画纸,也坠在雨里。
雨水浸湿画纸布帛,云乔脸色,彻底没了血色。
她无望地阖上眼帘,
沈砚伸手拽起她衣领,怒声质问道:
“这帕子是谁的,那画,又是谁给你画的!在我面前装的贞洁,碰都不让碰,说什么身子不适,背地里却和野男人不清不楚!说,奸夫是谁!是不是那个京城来的世子!”
云乔衣领被他拽起,无助地摇头。
她不敢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