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云乔咬唇忍痛,没有答话。
只是夏日酷暑,额上渗出的汗珠,淌进伤口里,疼得她更是难受。
萧璟指腹将那汗珠抹去,叹了声道:
“眼下倒知晓疼了,摔成这样子,瞧着就可怜。
也不知仔细些,小孩子才走不好道摔着呢。
你怎就不知好好护着自个儿,我记得,从前沈砚拿药碗砸你时,也是差点破了相。
”
萧璟说着,蹙眉瞧着云乔额上的上,眼里流露出心疼。
云乔不知怎的,鼻头有些酸。
她想起了那次,被沈砚当着萧璟这个外人的面羞辱时的情形。
那时沈砚动手,想要打骂她。
萧璟出手拦了下来。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护着她。
他说,他只是觉得,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萧璟,是她自从少女年岁祖父母离世后,第一个对她说这样话的人。
云乔在从西北的祖父母家中回到江南后,自己都数不清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辱骂。
母亲的训诫,家庙的鞭打,再之后,是出嫁后婆母的磋磨,夫君的暴戾冷漠。
久而久之,她自己都忘了,她是个人,不是物件,不是木头。
萧璟让她有了意识,让她从被雕刻的木偶里,长出了少女时,埋藏的血肉。
所以云乔潜意识里,在萧璟跟前,同她在旁人面前,格外不一样。
她眼帘低垂,又想起今日从林家回来的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的顶着这伤,忍着疼意,受着惊惧下冷汗直流的疼,她的夫君沈砚,未曾问过她一句伤口疼不疼。
她的夫君,并不在意她伤的如何,只问她是否与人有私情。
而萧璟,却会在夜半时分,来给她上药。
凭心而论,除却初时几次的浪荡,萧璟,待她是很好很好的。
可惜,她嫁人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