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重又安然睡去。
云乔抱着女儿,眉眼不自觉温柔。
眼瞧着女儿重又安睡,云乔又抱了她许久,直到手臂酸痛发麻,才将她放到了摇篮中。
小丫头一有动静就容易睡不安稳,这放到里头后,眼瞧着又要醒来。
云乔手扶着摇篮轻晃,低声唱着曲子,才算哄睡小娃娃。
窗棂外,沈砚立在月下,耳畔隐约听到内室里,传来的摇篮曲。
他抬眸看向内室里,瞧见烛火下,眉眼温柔的云乔,正抱着孩子轻哄。
只是,那额上,被沈砚砸出的血痕,分外刺眼。
萧璟目光在云乔额上血痕打量,摆手招来了暗处的护卫。
“主子,何事吩咐?”护卫恭敬地问。
萧璟将视线从内室云乔额上收回,回身离开了窗下,步步走远。
待出了沈家后,才吩咐护卫道:
“给赵琦送封信,让他参一本扬州知府沈延庆治家不严,纵容夫人磋磨儿媳,坐视儿子宠妾灭妻,家风不正。
”
今日萧璟来看望沈砚,一是想从那常来往花楼的沈砚身上,查当日佛寺害得他和云乔越矩的药物。
二则是因着云乔的缘故,言语中隐晦提点了沈砚,宠妾灭妻,不利朝中为官者升迁。
只是那沈砚,在扬州做惯了土霸王,又不曾入朝为官,只在扬州地界挂了个闲职,还是个纨绔,可没有爱惜羽毛官声的心思,只随着心思胡来,压根未曾听明白萧璟的话,还当着萧璟的面,对云乔动手。
萧璟这才要借参一本沈延庆敲打沈家。
磋磨儿媳,宠妾灭妻,这事,说大不大。
可真要参上一本,沈延庆治家不严,却也是惹得一身腥。
他沈延庆还想升迁,后宅就不能闹得太难看。
自然不会再做那高坐堂上又痴又聋的家翁,不得不出面平衡家里这妻不妻妾不妾的事,也不可能再坐视沈夫人磋磨儿媳却装聋作哑不管不问。
这关窍,萧璟清楚,护卫也不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