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有些受不了,孟月来心想,这回再生一定不能生这种的,他宁可孩子一辈子没出息,也再不要他们去冒着生命危险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好些了?”他低头渡了一口水给孟安宁,用舌尖试探着舔了舔,“是不是好些了?”
孟安宁被他干得没了气,平躺在他身上,歪歪斜斜的睁开眼,“我让你滚……”
这也是一种幸福,能说话,就还好。
孟月来如此厚着脸皮安慰到,把被辱骂的坏心情转换成为他付出的动力,“我知道你还舍不得,但是又总惦记我,别纠结了可以吗?别让我一直等,给个机会不好吗?”
假如孟依然没战死,那么他可能还会等上个一两年,甚至三五年也说不定,一直等啊等,都等到了自己老掉牙了才动手。
偏偏孟依然的死好像个警钟一样敲醒他,令他很震撼,同时也很难过。
但是振作起来以后日子还得照样过,所以就必须要想办法,尽快把这个倔强的小东西抢过来。
孟月来曾经也犹豫过,因为他太伤心,甚至一度还以为这孩子为了依然会寻死。
但是后来他才品尝出那种甜味来,搞了半天人家也早想要他,那一腔腔的哀嚎里面还有一层对亡夫的不尊重……
越想越快乐,孟月来用手分开他五指,紧紧相扣着,低声说,“既然已经这样,要不要我今天就把你接回去?”
他都已经守了三年寡,这时候再回去,不仅没有人敢说闲话,甚至大家还会夸他一句有气节!如此的忠贞不渝,很值得后辈学习。
“你滚……”孟安宁已经没力气,病殃殃地嘶吼道。
他的喉咙一早就受了伤,前几年孟依然刚死,没日没夜的掉眼泪,然后就是哭、悲伤的嚎,搞得现在稍微一用力就会变嘶哑。
孟月来坐在床边安抚他,给他端了一碗枇杷水,十分温和地解释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再待几天,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告诉我。
我先回去给你安排工作,然后叫赵妈好好地照顾你,今天你一定要记得多喝水,好吗?”
他说完穿起衣服就要走,作出一副有急事的大派头。
孟安宁被他一步三回头的甩在那,最后孟月来还是有些牵挂他,便又大步走回去亲了他,“真的不想回去?”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他常来,那么就更需要赶紧去和学校商量了,从今以后不要再安排他那么多破工作,他已经为这个学校奉献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