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家正儿八经的少爷会娶一个二手老婆?谁家又会愿意他带着这么多旧人的东西登堂入室?倒是还有一个人或许还能容忍,但那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要真那样的话他还不如趁早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又何必在这里蹉跎三年?
“都剥完了吗?”不想再考虑男人的事了,能找则找不能算了。
安宁收起石桌上的枇杷树叶和薄薄的一堆枇杷果皮,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赵妈怀里那堆枇杷果实,“这些都不剥了吗?”
这些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剥了,两个人已经齐心合力地把所有肉都捣碎成泥。
忘
忧
草
赵妈也将那石臼里的果肉倒进碗里,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一点留着咱们自己吃,您说呢?”
“留这么多?”
“不多,就这点儿,怕还不够呢。
”
“好吧,那我去洗洗手,您就去熬去吧!”
说完他就走了,赵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轻手轻脚地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把果皮倒进土里。
一捧一捧的送他们回了老家,落叶归根,这些枇杷果的根就在这里,她的根也在这里。
3|3
【3】
枇杷膏熬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终于晾凉装瓶。
两个人一共做出来了三小瓶膏,安宁说什么也要分给赵妈一罐。
到夜里他便抱着这两罐枇杷膏安然入睡,把枇杷膏放在自己丈夫的遗像旁边。
遗像就在床榻边的柜子上面,透过窗门还可以隐约看见那人正在冲他微笑。
“他睡了?”不过再怎么笑也拦不住了,今天这个房间孟月来是一定要进的。
赵妈闻言轻轻点头,十分谨慎的抓了抓围裙,“可是老爷……”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而且确确实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