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永远做不到大度。
”
“异父异母的弟弟又怎么样,我们身边同父同母睡在一起的还少吗?”
“......”
确实,万柑愣了下,嘴巴张了张半句话反驳不出来,又紧紧闭上。
宋堇宁没说错,不光是他们这个圈子,其他地方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哪里都有丧心病狂的事发生。
他已经把这辈子最完整的爱都给纪津禾了,其他人分不到半点,所以不怪他对谁都那么刻薄。
“......你心里有数就行。
”
多说也没用,日子得自己过,万柑放弃,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拿起外套打算回家继续抱老婆睡觉。
“对了,”他站在门口,转头看向宋堇宁,“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我只安排了人监视她。
”
“怎么说?找个时间见见?”
“嗯。
”宋堇宁点头,现在心思都在纪津禾身上,明显不想管这件事,万柑也清楚,但转身没走几步突然又折回来,补充一句:“谭明的录音也在我这。
”
“孩子的事......”他问,“你打算告诉学姐吗......”
最后一个字犹犹豫豫地落地,屋内一下跌入沉默中,宋堇宁身形肉眼可见地一顿。
“不需要。
”过很久,他轻轻开口,温柔地看向纪津禾,帮她把散开的长发拢在耳后。
“只要知道她当初不是故意的就够了。
”
“可......”万柑还想再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堇宁很平静,“什么都可以用来挽留她,唯独孩子不行。
”
“让她痛苦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
万柑愣了愣。
一字一句,在这一刻把他之前想当然扣在宋堇宁头上的帽子撕得粉碎。
宋堇宁不是没变,相反,三年的分别让他改掉很多坏毛病,只不过改的全是对纪津禾的那一面,其他人该怎样还是怎样。
双标得很。
大少爷现在终于说不出“没救了”“恋爱脑”这类话了,心底更多的是羡慕,比羡慕纪津禾有路程昭这样的弟弟还羡慕。
他低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又换成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外套甩在肩后,慢悠悠地走了。
离开前他在柜台边停下,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