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来找你的。
”
宋堇宁淡声解释,娇生惯养下的任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偏执和固执藏在眼睛最深处,随着起伏的话语,昭然若揭。
“我有话要问你。
”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要去美国吗?”
丝毫不露怯。
“......”
纪津禾垂眼看他,不明白他又问一遍是什么意思,前天晚上他不是已经质问过了吗?语气轻松又大度,全然地信任她,轻飘飘就丢下一句“你走吧”,现在又一副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表情,是想怎样?
太阳穴在思考下止不住地抽疼,她忍住,狠下心:“是。
”
“要去半年。
”
没有任何铺垫和解释,简简单单地就承认了。
不得不说,两句话,五个字,效果堪比惊雷。
霎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视线一齐聚焦在她身上,连夏笺西都惊讶于她的直截了当。
只有宋堇宁,他没有半点诧异,憋着一口气和她无声地对峙,针尖对麦芒。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赶人走一样的话语脱口而出,纪津禾看到他逐渐泛红的眼角,胸口发闷,最后还是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冷冷清清,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宋堇宁不喜欢这种感觉,心底的那份不安愈发胀大,他认输一样耷拉下脑袋,焉了似的,用那只系了红绳的手去拉她,碰到她滚烫的掌心。
“那半年后......你还回来吗?”
他问。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路上设想的质问在这一刻失了原本的力气,变得迂回哽咽。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就交换半年,不回来回哪儿?万柑一脸纳闷。
纪津禾没说话,抬眸,视线却是直直落在夏笺西脸上,而后者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看得浑身激灵,欲盖弥彰地扭过头,不敢和她对视。
心中顿时了然,她艰涩地揉上太阳穴,前不久才消下去的刺痛感又一次泛上。
面前是客厅的白炽灯光,背后是冷寂的黑夜,身体就像处在分割点,被挤压、被撕扯......不管怎么样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