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恶劣的笑让夏笺西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吞了吞口水,问他:“什么......根源?”
楚明野还在笑,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就是你啊。
”
“我和她绝交都是拜你所赐啊,夏、笺、西。
”他不笑了,眼神蓦地沉下,声音也变得冷硬。
“......我?”
“什么......意思?”明明是晴天,夏笺西却觉得视线有些黑,手下意识撑住身旁的灰色砖墙,缓缓抽了口气。
“为什么说是我?”
他不明所以,又向后退了退,心脏揪在一起。
“因为”楚明野俯身,和他的眼睛对上,用一种危险的、带有不屑的口吻说道:“我一直在劝她放弃治疗,让你直接去、死啊。
”
“死”这个字被他刻意压低音调,带着咬牙切齿和明晃晃的阴沉灌进夏笺西的身体。
“......”
太阳耀眼,烧得眼皮子疼,五脏六腑的血液都逆流了,连带着呼吸也有些吃力,夏笺西瞪大双眼,嘴巴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楚明野这时候倒是放松下来了,既然有了开头,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双手插兜:“夏笺西,你从出院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吧。
”
“这一年又是住院,又是化疗和移植,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吗?”
“什么意思?”夏笺西疑惑地看向他,“治疗的钱不是从纪叔叔的遗产......”
楚明野对他的回答居然没什么意外,嘲讽一样、撇过头笑了一声,然后反问他:“你不会真的觉得纪云留下的那点遗产够治好你的病吧。
”
“就算够了”
“那些钱也是姓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真的仗着纪云喜欢你,所以想当然地认为那些财产应该分你一半吧?”
“不、不是......我没有......”
夏笺西脸色惨白,疯狂地摆着手,试图解释。
男人的话就像是一柄镰刀,疯狂地刮烂了他蒙在脸上的遮羞布,将他内心最卑劣的、最不愿意承认的隐晦想法连根拔起。
“夏笺西,”楚明野没兴趣听他狡辩,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不妨去问问你姐,那些前前后后加起来将近一百万的医药费,她究竟是怎么拿出来的?”
“做人别太自私了。
”
他最后甩下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轰隆”
楚明野停在拐角处,看了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