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道的。
”
“我们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戚燕宁垂着眼睛,她盯着自己拇指和食指上薄薄的茧,“……嗯。
”
过了一会儿,帕伯上楼来,敲门让她们下去吃饭。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帕伯还在厨房不停忙碌,“你们先吃,我再炒一个青菜!”
看见贝贝瞬间苦下去的脸,帕伯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不可以挑食哦!”
杂物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弯着腰从低矮的房门里走出来,“你做了什么,好香!”
他头上包着纱布,脸上的淤青还没消完。
戚燕宁盯着他看了两秒,“重昀?”
重昀对上她的视线,对她露出一个假笑,“是我。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假笑维持不到一秒,忍不住变得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
贝贝身后的帕伯缓缓举起了锅铲。
重昀埋下头,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重昀?”
然而他只顾埋头吃饭,仿佛饿了三天三夜,风残云卷快去吃完,他又回了杂物间,戚燕宁听见他反锁了房门。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帕伯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可能是内向吧,太内向了不好,不好……”
它摇着头走进了厨房。
晚上所有人都睡着后,帕伯独自乘电梯到地下车库。
那辆粉色小猪形状的儿童汽车已经被擦洗干净,破碎的玻璃已经换了新的,凹陷的车身也已经修复好。
它坐进驾驶座,调试了一下中控台,车载收音机的位置滋滋滋地响了起来。
播放的是很多年前的录音。
它打开扶手箱的盖子,从最下面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
它抱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坐在遥控汽车里,飞在半空,小男孩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正在拍手笑。
地上一对年轻的夫妇,仰头看着他们,向他们招手,女人的另一个只手上拿着汽车遥控器。
“帕伯!”
小男孩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帕伯!飞起来了!”
“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