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岸耳内嗡鸣,头脑痛得厉害。
他趴在枕头里疲惫地睁开眼睛,半截左手在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半截右手窝成拳头贴在他脸颊边睡觉。
靠谱见他醒了,轻轻用食指蹭了蹭他的脸蛋,拉上打瞌睡的离谱一溜烟从床上消失。
终于离开了游戏幻室,郁岸反而不适应现在这具身体了,僵硬地动了动手指,脑子里一片浆糊,有点混沌。
他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因为许久没动发出咯咯的脆响,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
微光亮起,照亮了书桌前坐在靠椅上的人。
昭然只穿一件单薄睡衣,抱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下巴垫着膝头,脚趾骨细长且尖。
他似乎已经安静地在那里注视多时了,台灯一亮,他被光打亮的半侧身体都褪成了白色。
好像分别好久没见了,郁岸发了下呆,用力拍了拍脑袋,刚刚是不是和匿兰他们在一块来着,人呢。
昭然在现实中并未经历游戏幻室中的世界变幻,对他来说,只不过一个下午没见,那小鬼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变得陌生了?
他们分别时,郁岸发现了日御镇无臂村民的秘密,敏锐地将这件事直接联系到了他身上,宁可坠崖跌进幻室裂缝也不肯抓住他递过去的手。
坠入裂缝后,郁岸看到什么了?
他忐忑地沉默着,等待郁岸说点什么。
自己先开口容易说错话。
郁岸等了半天也不见面试官动弹,搓搓干涩的眼睛,在自己头上摸了一圈,然后扬起脸:“我没看错吧,我以为我戴着纯黑兜帽还是亡湖面具你看不到我醒了呢。
”
哦,原来在怪自己没有去抱他。
昭然站起来,轻轻松松把床上的炸毛球拣进怀里,托着屁股向上掂了掂:“我看你闹脾气,不想我碰你。
”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