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轩笑得张扬:“都跟你说了,太子可不是什么好啃的软骨头,你非不听,钓上了现在又想甩掉,哪有这样的道理。
”
温几栩:“你就骂吧,最好把我骂醒。
”
“现在骂你有用?我才懒得骂你,浪费我口舌。
” 闻堰寒坐在车里,静默地看了她们许久,直到温几栩踩着油门,那辆涂着张扬色彩的西尔贝渐渐消失在视野,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温几栩不过是嘴上说着玩玩而已,对自己的车可宝贝了,怕江鹤轩真吐在车里,再起步的时候,将速度放得极慢。
与旁侧华贵典雅的劳斯莱斯擦身而过的瞬间,江鹤轩摇下车窗,凛冽的风将他的金发吹得散乱,隔着漆黑的车窗,与内侧的人对望,唇角勾起寻衅的笑意。
当初闻堰寒当着江鹤轩的面,要温几栩吻自己,还让江鹤轩替他们望风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如今时过境迁,如今闻堰寒连靠近她的资格都不再有。
报应悉数奉还,何其讽刺。
“闻总,请。
”
旁人的话终于让他抽回深思,进入了这座别墅顶层,谢妄檐正在同今日要会见的人交谈,气氛融洽,似是谈得很愉快。
见闻堰寒透着一身凉意,谢妄檐淡扫了他一眼,“堰寒,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他抵唇轻笑,压低了嗓半开玩笑似地道:“总不能是碰上将你甩了那位温小姐吧?她也在法国,能有这么巧?”
闻堰寒压下眉梢,左手撵着一根烟,侍者恭敬地折腰点火,火光跳跃,颤抖地将之送至唇边,用力地靠着尼古丁的香气压制内心欲动的兽。
这半年里,他的烟瘾克制地极好。
除了疯了似地折返去瑞典,靠那一双本就没有全然恢复的手,刨开一地的霜雪与泥泞,直到指缝被细小的石子穿透刺伤,血渍侵染,将那串他从不离身的沉香染上深褐色。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谢妄檐一眼便认出来,他如今手上戴的那串,早已不是当年岑母替他去寺里求的。
闻堰寒闭口不提,只轻描淡写地一句:“烧了。
”
谢妄檐从未见过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无需多言,便已猜到这串沉香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