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不紊地在煎地半熟的鸡蛋上洒了点芝麻,侧眸看她,嗓音比往常多了几分耐心。
“总共五场比赛,底盘数据、前后轮毂、轮胎的组合,你们应该只调了两次吧?”
温几栩想了会,点头。
“数据没能调整到最佳状态,作为车手,你必须得感受出来。
”
温几栩绞着手指,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地心虚,就连犯了错误,被陈经理和队里洋洋洒洒十几号人望着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又没来看我比赛,怎么知道这些……”越说底气越不足,温几栩迎上闻堰寒的眼,生怕他看出她想要’偷师‘的心思,不给她细讲其中的秘诀。
闻堰寒凝眸看她,唇角扯起浅淡的弧度:“我只是没来现场。
”
温几栩:“你看了直播回放吗?”
答案不言而喻,温几栩心头涌过一阵惊喜和惊诧:“每一场都看了?”
闻堰寒不答话,只是静默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说,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实在没必要说出来。
温几栩不肯说话了,在这之前,她并未抱有太大的期待,毕竟他的身份具有特殊性,时间、精力都有限,能赶在结束前来看她最后一场比赛都已经不错了,哪能奢望他一次不落地看完整整五场。
太荒谬了。
闻堰寒抱臂而立,臂间搭着的手工西服褶皱明显,却并不影响他周身透着的冷冽气质,身形隽永而修长,微抿的薄唇叫人辨不出喜怒。
而跟在他斜后方的女孩,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双瞳剪水,满面桃红,樱唇的色泽娇润而清凌,视线在停靠了一排的映着花里胡哨涂鸦的车身扫过,是那种张扬的、野蛮生长的美丽,美得惊心动魄。
饶是见过不少美人的总经理也愣了几秒,盯着她微微出了神。
直到闻堰寒冷戾的目光扫过来,他才自知失了分寸地移开视线,顿时脊背生寒,战战兢兢道:“闻先生,西服我让人替您熨好了送过来。
”
“不必。
”闻堰寒说,“我不喜旁人碰我的东西。
”
总经理连连应声,仍旧惊魂未定。
闻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