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只是漠然地扫来一眼,眉心微不可闻地蹙了蹙。
那一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被江鹤轩承接住,朝他颔首示意,江鹤轩从容地迎到门外,“闻哥,真巧。
”
闻堰寒收回目光,并未理会江鹤轩左右逢源的讨好。
“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这是君子能做出来的事吗?”她咬唇,心悸的感觉让她陌生,直觉到这是一个无比危险的男人,想挣脱他的束缚,将指控胡乱甩了出去,好摆脱那种失衡感。
“他故意让我听见的。
”闻堰寒笑了一声,带着危险的逼问,“你看不出来?”
发小都说,江鹤轩对她的感情早已变了质,超出了朋友间的关怀。
但她从未正视过,只当这种设想不可能。
如今听到闻堰寒拆穿,心底腾生出一股奇异的情感,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他幽深的眸子里什么也看不到。
“你先放开我。
”
闻堰寒却极为绅士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微俯下身,同她平视,一字一顿道:“既然不是男朋友,你在害怕什么?”
“还是说,你也喜欢他?”
他故意咬重了‘也’字,饶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回荡,让她的心跳更快,不过是尚未成年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攻势,她感觉自己像是要醉在了他近似诱哄,又似是蕴着醋意的占有欲声线中。
“我不喜欢他!”温几栩羞恼极了,眼尾都泛着一抹湿意。
得到答案后,他眸中的黯色才一点点散开来,眉宇柔和了些许,似是觉得先前的话太像逼问,怕吓到了她,向来高傲的人第一次软声轻哄道:“别哭,不是有意吓你。
”
她本来没想哭的,被他缱绻又好似哄小孩入睡般的语调轻哄着,先前被莫名其妙撞到、又被无数个话筒堵着的委屈似是卸了闸的洪水,让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掉了出来。
闻堰寒眉心微皱,第一次应对这种情况,抬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热泪。
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