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变了很多。
察觉到温几栩的目光,闻堰寒掀眸看向她,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像是被他攫取了氧气,呼吸有瞬时的凝窒。
闻堰寒:“后期我会安排人工降雨,这些东西无需你们考虑,专心训练就行。
”
“又开始壕无人性了是吧?”阿言笑,“也就只有小温在的时候,你才会这么上心。
”
若是平时还好,温几栩尚且可以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可闻堰寒脖间的吻痕实在是太招摇了,她听得有些耳热,低垂着眸子看向脚尖,在想什么时候结束对话。
闻堰寒的眉梢小幅度地一挑,轻讽:“要不要先把你的发动机卸下来,再说这句话?”
“别啊。
”阿言说,“我就开句玩笑。
”
商讨确定完模拟极端天气的时段和降雨量大小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众人各自回去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温几栩也找了个说要回去洗头的借口开溜,被闻堰寒蓦然唤住。
“你打算把我丢在这儿?”
他单手抵在车头前方,冰凛的黑眸里映着车身亮眼的红,园区内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镀了层金光,唇线向下压了些许,语气同昨晚有些相似,显出几分清冷散漫。
哪有人挡在别人车前的,这要她怎么开车。
想到她的恶劣行径,温几栩没了什么同他周旋的心思,声音提高了几分贝,“你让郑叔来接你。
”
“郑叔提前回去陪女儿过生日了,这个节点大概正在吹蛋糕上的蜡烛。
”
郑叔的女儿在国外读硕士,一家人相聚的时间本来就少,温几栩自然明白过来他的言下之意。
就算是心再冷的资本家,也做不出在特殊日子叨扰别人的行径。
温几栩:“徐特助呢?”
“他在京市处理公务。
”
“……”
摆明了是故意的,就想让她送他回去,温几栩忍不住道:“你这么大一个集团总裁,就没有其他能用的人?”
“没有。
”
温几栩:“你这话拿来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
闻堰寒凝眸望着她,“我脾性古怪,又有洁癖,见不得不熟悉的人更靠近,更无法容忍――”
“别人碰我的车。
”
她推门下了车,闻堰寒却忽然叫住她。
如水的月光透过车窗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眼睫投下一层阴翳,半明半暗之间,分外清冷,依旧是那样矜贵淡漠的姿态,唯有一双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欠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