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灾难裹挟着往前走的其中一个,很小的存在。
被灾难影响了命运的万千分之一。
慕青辞听着,“今日发生了什么?你说说看,兴许有我知道的隐情。
”
鹿微眠停顿了一下,“我今日情急,去揭发了姜崇。
带着你给我的物证,还有我从前收集到的所有东西。
”
“大概是太过着急了,所以当时我还担心你父皇会问我,哪里来的这些证据,我不好交代是你。
”
“但是他连这个都没有问,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表示他知道了,就让我走了。
也没有处理姜崇,也没有怀疑淑妃。
什么都没有。
”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审讯和查清真相的反应。
只有可能是,他根本不想查。
在那一瞬间,鹿微眠忽然觉得,她曾经坚持过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
慕青辞捏着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轻轻点动两下,“我父皇看着性情宽厚温和,实则城府极深。
否则也不能在多年前夺嫡中,从最不受重视的皇子,跻身到龙椅之上。
”
这些天慕青辞在这地牢里,将过往的一切想清楚,也不难察觉其中的很多疑点。
他最不能想通的就是,为什么他父皇执意要把鹿微眠嫁给封轸。
所谓天象借口,是最讽刺的。
慕衍这个人何时信过天象,信过命。
他但凡相信天象,就做不出杀兄弑父的事情来。
也是自从婚事被毁那时开始,慕青辞所以为尽在掌握的一切开始失衡。
直到后来他身陷必输的棋局里。
他很难不怀疑父皇毁掉他婚事真正的目的。
“我父皇也不是什么仁善之辈,从不会留有威胁之人在身边。
”
“若他知道姜崇有威胁,但却迟迟不动手解决,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姜崇是淑妃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
”
鹿微眠想不通,“可是姜崇做的有些事,也会对朝廷对他有所损害。
”
“那就是,淑妃隐瞒了自己的一些真实意图,但找到了她和父皇的共同利益驱使之处,安排姜崇在我身边做眼线,姜崇一半做他们两个共同的线人,另一半做她的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