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今年的前几日驯它也是好好的,今天其实也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走到封夫人身边,它就突然发了狂。
”
“这,这与我们无关啊。
”
“陛下您熟悉猛兽您也知道,这就算是驯得再温顺的猛兽,要是碰上了一些能刺激它发狂的东西,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
皇帝听着也有些道理,“卫沉!”
卫沉上前,“臣在。
”
“你清查宴席,盘问布宴宫人,可有查到什么?”
“眼下还没有查完,”卫沉低头回禀,“不过有一点很可疑,封夫人扔出来那个瓷罐,里面装的是山沉子,但其他人桌上的瓷罐全部都是椒盐。
”
驭兽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胜高呼,“陛下!山沉子对于老虎、狮子、猎豹这类动物有很强的刺激性,我们在驯兽时都会刻意避开这些东西!是谁这般狠毒,在宫宴上下如此毒手!”
“这不仅是要封夫人的性命,还是想要奴才的,还有这些个禁军官爷的啊!”
皇帝勃然大怒,“好端端的上元节晚宴,竟成了这些人徇私的闹剧,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
他沉着脸,伸手拍了拍封行渊的肩膀,“爱卿放心,此事,朕一定会给你和你家眷一个交代。
”
封行渊简单一句,“谢陛下。
”
并无再多言语。
皇帝又吩咐两句,面色凝重地从屋子里出去。
不多时,褚裕奉旨前来帮封行渊处理伤口。
鹿微眠坐在旁边,看着他的手,眼睛红彤彤地。
褚裕宽慰着鹿微眠,“阿眠别担心,封大人这都不是要紧伤。
”
封行渊在听到那声“阿眠”时,抬眼打量了褚裕一番。
褚裕一看这伤口便知,“不过这手上刀口向下,这般深,是大人你自己划的?为何如此?”
“废……”封行渊瞥见鹿微眠也担忧地等他回答,顶到嘴边的“废话这么多”,换成了,“费心了。
”
他随口一编,“我不过是把刀拿反了而已。
”
褚裕专注于处理伤口,“这伤口要好生养护,不要提重物,不要碰水,还好是年关,若是夏日这么深定会感染。
”
他又叫鹿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