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想,她那个年纪,是被人污蔑偷吃了一颗糖都要生气的程度。
而封行渊在那个年纪,被污蔑杀了人。
鹿微眠一张圆脸板得很严肃,“那后来呢?”
“后来啊……”凌一摸了摸鼻梁。
后来他记得封行渊杀了那个扣给他罪名的管事嬷嬷,把头割下来挂在了二房房梁处。
封行渊的逻辑,既然改变不了被污蔑杀人的结果。
那我就杀一个给你们玩玩。
凌一踟蹰良久,憨笑起来,“忘记了。
”
鹿微眠有点生气,鼻音很重,“这也太过分了。
”
“又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夫人放宽心,等主子回来就是。
”
鹿微眠,“他可有办法?”
说实*在的,凌一也不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有什么办法。
因为封行渊的办法千奇百怪,简单粗暴,寻常人也猜不到。
所以,凌一没办法给鹿微眠准确的回答,“无妨,这黑的总也不能颠倒成白的。
”
这算是什么办法。
鹿微眠想,她这个夫君自小被关在东宫取血,没有在官场混迹过,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又离京许久,许多想法和心思都太单纯了些,未必能应付得了这些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滑头。
“罢了,”鹿微眠吩咐凌一,“若你这些时日,方便与他来往,叫他别害怕。
”
凌一听着鹿微眠的话,眼皮跳了几下。
害怕?
他鲜少把这两个字和封行渊联系在一起。
凌一觉得鹿微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正要再说话,就见鹿微眠吩咐完,回了房间。
鹿微眠走到书桌边,伸手摸到了前阵子,跟慕青辞核对过的文书笔录。
鹿微眠在书房呆了一宿。
次日前去大理寺询问,大理寺门口侍卫通报过后,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矮胖官员。
他出来和颜悦色地与鹿微眠打招呼,“封夫人。
”
鹿微眠询问着昨晚被送过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