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铺散、雪肤和寝衣都凌乱不堪的女孩,而她身边放着一个贴着他名字的软枕。
写着他名字的纸也皱皱巴巴,看起来被揉搓过一阵。
不知道拿着写了他名字的枕头做了什么坏事。
鹿微眠惊起,慌乱地拉寝衣,“你怎么走路没声?”
鹿微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身边的枕头,脑袋一抽解释道,“我随便一贴,没有用它来做什么。
”
说完鹿微眠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奇怪。
她又要说什么。
封行渊只兀自抬手灭了床头最后一盏烛灯。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鹿微眠对黑暗极其敏感,她正要制止他,却看见他探身进了纱帐。
她被他突然凑近的身形压得后缩,“你干嘛?”
封行渊问,“不是要睡觉?”
鹿微眠没忘记她刚想开,才打算跟他保持来往距离,“我点了灯就不需要你陪了。
”
封行渊绕过这个话题,想起那个贴了他大名的枕头,“抱枕头可以,不许抱我。
”
“我没有抱枕头,我那是……”鹿微眠哽住,又不能说她是想揍他,索性翻了个身背对他,“谁稀罕抱你。
”
封行渊转头看她像个蚕蛹把自己包起来,蛄蛹到床里像是丝毫不会碰他。
确认自己安全,他也没再吭声。
时至半夜,那仿若陷入一汪春水的触感再度袭来。
水流顺着少年结实朝气的身体流淌,浸润,缠得他身体发沉。
沉梦中,他听到了铃铛声混合着少女哭-吟,犹如清脆悦耳的奏曲。
梦境里的少女始终模糊成一团,看不清脸,只有胸口一颗玫瑰红痣跌宕起伏,美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