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来讲,事实确实和小孩说的一样。
父亲的公司目前正在上升期,基本很少在家。
即使偶尔在家,也大多是在书房检查他的功课,很少会陪沈云哲玩耍。
至于母亲……
或者说是沈云哲的母亲,一直认为他这个双性人生的孩子,注定会夺走沈家的一切。
自沈云哲出生起,就一直被母亲拿来和他做比较。
学习,特长,身高,甚至是外貌,只要是任何不如他的地方,都会招来母亲的责骂,甚至鞭打。
他已经尽量少回家了,可家里的管家说,小孩挨打的次数并没有减少。
如果被母亲知道沈云哲因为外貌险些遭到男人的强暴,不知道会气得打断多少根棍子。
沈睿想对弟弟说一些安慰的话语。
他很想跟小孩说,父亲教导自己,只是想用他壮大家业。
其实他最疼爱的儿子,还是你。
可沈睿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连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又算得上什么疼爱呢?
“哥哥怎么突然来学校找我了?”沈云哲并不想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随即打断了沈睿的思绪。
对于他而言,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利益的交换,家庭亦是如此。
父亲培养沈睿,是为了以后让他死心塌地的给自己的公司打工。
母亲对他如此地苛刻,也只不过是争宠的工具。
只有这个傻哥哥还在家里渴望亲情。
沈睿回过神来,“父亲今天回家吃饭,看你半天没回来,让我过来看看。
”
沈云哲乖巧地点了下头,并没有感到奇怪。
这所学校是帝都最好的中学,也是沈睿的母校。
让他来找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当时沈睿上的是少年班,十五岁就考上了帝国大学,现在读大三,还差一年就要毕业了。
沈云哲为此挨过母亲不少打。
“哥哥……”
沈睿似乎知道弟弟想说什么,他对小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将他垂在身侧的那只受伤的手拉到身前,摊开,“一会回家,我会跟母亲说,学校厕所的水龙头坏了,你去关水闸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
”
他从口袋里掏出棉棒和创可贴。
棉棒的中间是空心的,灌着碘伏,只要掰断一边的棉头,红色的碘伏就能浸透棉签,用来给创口消毒十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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