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解开她的衣扣,露出半截线条不算明显的锁骨。
然后他没有再继续,反而是把她的裙摆往上推。
魏阡埋下头。
韶宁脚趾蜷缩,失控感让她羞耻得红了耳朵。
“……别亲。
”
她意识起伏,很快达到了临界点。
魏阡抬起头,鼻尖泛着点点水光。
“你看,你也会喜欢我的。
”
“你会喜欢我的全部的。
就像我爱你一样。
”
他强硬分开韶宁攥着床单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时,喜房忽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她昏昏沉沉地问:“地震吗?”
“不是。
是你复活的不速之客。
”
魏阡的面色结上一层薄薄冰霜,为她放下裙摆,然后双臂撑在韶宁身侧,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咬痕。
“我去杀了他,很快回来。
”
魏阡披上红衣。
屋里吹起一阵风,大门关了又合上,他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韶宁直视着房梁,迟钝地想起现在的处境,想要抓住自救的机会。
于是裹着嫁衣,手脚并用地从床榻上爬起来,门被关死了,她出不去。
但是燕祯的蜡烛还留在走廊上。
韶宁急得团团转,她端起床前的蜡烛架,准备用它砸开窗户时,眼前的门框、窗户和烛火忽然晃动了一瞬。
她以为是药效发作,扶着脑袋,把手里的蜡烛架子丢了出去。
烛火烧上纸窗户,烧开了一个大窟窿。
纸上火焰边缘的红线越扩越大,露出房间外世界的一角。
韶宁看见了一簇烛火。
***
她在乱糟糟的床上坐起来,一根新的蜡烛被点燃,端放在床头柜。
大开的窗口灌着风,风把蜡烛的火苗拔高,一道阴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韶宁。
她抬头,站在墙壁的人身着黑色冲锋衣,看不见上半张脸,只能看见形状姣好的薄唇。
“好久不见。
”他弯了弯唇,熟稔地对韶宁打招呼。
韶宁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