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重组家庭,他们过得很幸福,会在每个月月初给她打固定的生活费到卡里。
韶宁不怎么担心经济问题,只是她变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有点不太习惯。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儿、班里学习中等的学生,老师记不清她的名字,父母印象中她也没有大吵大闹,安静地接受了。
唯独他听见她蒙在被窝里哭。
韶宁比外人眼中的小透明更爱哭,第二天杏眼肿得高高的。
为了掩饰狼狈,她只好把头埋得更低。
所以很少有人过问韶宁的内心。
只有魏阡知道韶宁敏感多情,糟糕的生活对她仿若泥沼,越挣扎,她就陷得越深。
但是韶宁还是从泥沼爬起来了,她的难过没有人知道,也只有魏阡知道她藏在平庸下的努力。
韶宁在中考发挥得很好,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面对同学们诧异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她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爱发朋友圈,只是默默给自己买了个蛋糕庆祝。
蛋糕的蜡烛是他和她一起吹灭的。
蜡烛的荧荧灯火照着她柔和的面部轮廓,韶宁虔诚地闭上眼,魏阡下意识闭上眼。
可惜鬼是没有呼吸的,他吹不灭蜡烛。
韶宁吹气,温热的气息掀起他的一小缕头发。
他捻了捻手指,没抓住这缕风。
长期以往,对于这个顽强又狼狈的活着的宿主,魏阡对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共鸣。
他们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共生,全世界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了。
也只有韶宁能短暂地感觉到他。
“其实,你有感知到我的存在,对吗?”
高烧时看见的诡异男人、弄丢的东西在几天后莫名其妙的出现、忘在家里的作业提前出现在课桌里……
从厌恶到接受的过程,魏阡不知不觉地为她收拾了很多烂摊子。
韶宁想起了很多细节,但都下意识忽略了,把它们归因于自己不太好的记忆力。
“要是在15岁时我突破了封印,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
十五岁的韶宁上了高中。
他决定放走这缕自由的风。
古代女子这个年纪已经及笄,可以谈婚论嫁。
她顽强的生命力快要打败他,他被她磨得没脾气,不如等突破封印解除契约,放韶宁离开。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魏阡难得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