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算是蒙混过关,可以睡个好?觉了。
“方确”轻呼一声,仰躺回了柔软的被窝里。
男人在?这些细节上倒是用心,连被褥的料子使?得都是和她生前一模一样的蚕丝被,睡起来反而熟悉的很,不一会儿,她便感到一阵困意。
女人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案几上那些形态各异的糕点?锦盒。
晚霞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进室内,又恰好?在?桌前被截停,“方确”就?这么安静的躺了一会儿,直到视线彻底昏暗下?去,变得模糊不清,她才兴致缺缺的闭上眼,双手拽住被褥的一角,掩住了自己?的脸。
“……”
“真是无趣……”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身上的幻术,最多只能维持三天,到那时,不论如何,她都掩盖不下?去了。
当时对那个小丫头说的倒是好?听,但?现如今真的面对这一切时,她竟也生出些难以言喻的恐惧。
空寂的房间内忽闻一声轻如飘絮般的叹息,“方确”无意识的紧拧着眉头,似是入了梦魇。
自打“方确”有意识以来,她便是天地间飘荡的一缕残魂,她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更不知自己?当去往何处,只是自从有记忆开始,她便漫无目的残留在?生与死的界限当中,始终无法?安息。
她就?这样在?人世间飘荡了许久,也始终没有随风逝去,就?只是这样,苟延残喘般的留在?人间。
直到有一日,她无意识的飘进一间废弃的工厂内,突然便被一道浓重的阴气束缚住,然后,她便发觉自己?出不去了。
那道束缚住她的阴气,便是被封印在?此处的方齐。
彼时她只是一只虚弱无比的残魂,哪里敌得过方齐这个“老家伙”,只能被迫留在?这里,为了活命替他伏低做小,每天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