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群体的生活倥偬间变为孤身一人萧条条的活着,这又有什么意思,自由身的娼妓就像是柳絮,在树上凭风欺凌,落地了遭人践踏,到头来仍是冶叶倡条。
他摆脱不了。
他不愿依傍豪门大户,娼妓的自由是什么,不过是赎了身后,再择一个卖身的地方。
现在活着还能靠着喉咙和一双手吃饭,将来能靠什么呢?
他又要怎么多养一个刘育,现在的用度已是入不敷出,唱曲攒来的钱也用掉快过半……
他什么都没有。
那只手一边抚着,眼掉得更多。
他想,到哪日东窗事发,他将刘育送走,独自静等刀挥来的那阵快风也是好事。
……
翌日醒来,秋雪眼下隐隐有青黑,他把刘育的话想了一夜后,决定今日带他去赁别处的带有小院的屋子。
62|章六十二
【东风恶,欢情薄】
天刚亮个完全,秋雪便做好了早膳,这时候刘育还没睡饱,眼睛都睁不开,秋雪叫不醒他,只得把他抱着,给他穿新缝制的袜和厚厚的对襟袄,又取出顶新的小毡帽给他戴上。
刘育迷迷糊糊凭他穿衣,头直后倒,仿佛要回去重新贴住枕头。
一面热帕子覆到颊上,秋雪一边擦着一边说,“今日比昨儿更冷,等会吃多点,寒气不容易侵到身子里。
”
收拾好后刘育终于清醒一些,眼睛完全睁开了,吃着烧饼一直抓肚子,自个瞧了情况,那儿有粒红红的蚊子包,他嚼着饼愤愤道,“他娘底死蚊子偷我的血。
”
接下来一直皱着眉想那死蚊子,始终记不得自己曾听见过它叫。
秋雪有些许的消沉,手上做着缝纫的活,却总是走神。
刘育并未发现这端倪,他从前教训下人时只有更狠,话也只有更难听,这些对他而言都算家常便饭,有时没人惹他不虞,他仍会抓几个倒霉蛋开刷。
总是骂过打过之后就抛去脑后了,并不会特意记得。
秋雪把盛烧饼的碟子向刘育推近,道,“今日去换个大点的地方住,吃好了就去看看。
”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