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的手背,科尔斯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一天。
他领了军令要渡船去邻国谈判,临走的那个凌晨他也是这样轻柔地亲在她的手背上,她当时也如此刻般侧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那一刻,蓄谋已久的疆场突然就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只想脱掉身上厚重冰冷的铠甲,躺进她温暖的柔软的怀里。
他是个热衷于战争,热衷于开疆扩土的男人,可一旦碰上薇薇安的母亲他就会和其他男人一样渴望温暖的家,安定的生活,渴望她的怀抱。
可他是将军,不能过分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所以他没等她睡醒就离开皇城上了船,怕她醒了自己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他从没有想过,那一夜之后他们会那样突然天人永隔。
“……卡丽妲。
”科尔斯抓着薇薇安的手,将头埋进松软的枕头中,成熟儒雅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思念:“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的,我发誓。
”
深陷在柔软床铺上的薇薇安睫毛轻颤了一下,另一侧的手往上抬了抬又落了回去。
他要保护的是薇薇安,不是平安。
科尔斯大领主不需要平安的安慰。
城堡外,阿瑞斯跃下二楼后,就躲到隐蔽处穿衣服。
努尔在旁边看着他气定神闲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我扔在窗户上的石子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阿瑞斯套上衣服走出阴影抬头扫了一眼窗户才回头看努尔,认真道:“她不让我走。
”
努尔摇头如实道:“扇你巴掌那时候可不像舍不得的样子。
”
“而且,看你这样子也没做什么吧?努尔扫了一眼阿瑞斯的脸色,扬起嘴角继续补充道:“就脱了件衣服?”
阿瑞斯抬眸扫了一眼努尔,转头走向火堆:“嗯,也不让碰。
”
这坦坦荡荡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的样子让努尔有些意外,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很正常。
阿瑞斯这人从来不在乎世俗人眼中的任何东西,会这样坦诚好像也正常。
阿瑞斯走到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