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如今却还能威逼利诱人,他可不相信这个“不必工作”仅仅是字面意思。
不愧是把虫族杀绝的男人。
长叹一口气,医生默默举起手术刀,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屈服。
成功安抚好人,埃尔曼转过头继续闭上眼,低头的动作让腺体展露无遗的同时,也让那一小块的皮肤绷得很紧。
他能感觉到有寒意顺着那处脆弱的地方蔓延进体内,这种寒冷来自于生理,非人意志所能抗衡,刚刚表露出的赫赫声势在无人能见的阴影处,化作豆大的汗珠从冷削的脸庞坠落。
埃尔曼阖着眼,什么也瞧不见,但他脑海里陆定舟的样子却分毫毕现。
走的那样爽快。
头也没回。
说不定早就想离开他了。
吁讠
他就知道,他还想着那群omega。
埃尔曼此刻的心仿佛被泡进了苦水里,平常心底深处隐藏的幽暗心思全都在此时浮起,像细韧的丝线紧紧捆住跳动的心房,和脖颈后划动的刀锋一起,把脆弱的地方剖开。
切除腺体并不是受艾德的刺激,他已经忘了什么时候产生的这个想法,太久了,和他认识陆定舟的岁月一样久,且在他触碰到陆定舟看omega的眼神时一次次死灰复燃。
但切除腺体影响太过恶劣,哪怕是埃尔曼也不敢贸然下手。
他也怕只能和陆定舟相知,却不能和陆定舟相守。
他曾以为把陆定舟变成omega是两人关系的一次转机,他也能把所有讨人厌的视线永远从陆定舟身上赶走。
但他总是做错。
在对陆定舟的事情上,他永远自以为是。
让陆定舟成为omega,他想要的是一次机会;切除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想要的是陆定舟的原谅。
也许他死在手术台上也好,死了,陆定舟就不能怪他了。
他那么心软,也许会永远记得他。
反正他本身被改造过后遗症颇多,死在这里的可能性也不小。
陆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