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听话的孩子。
”
解离之气笑了,“我解离之蒙仙君厚爱,真是福厚命薄得很!!”
云沉岫闻言,目光一沉,道:“莫要胡言。
”
又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阿离是长寿有福之人。
”
解离之欲甩开他的手,然而云沉岫话说得轻,手握得却紧,解离之甩不开这手,只得嘶声道:“我解离之国破家亡,又身不由己,算得上什么长寿有福之人!……你放开我!”
可是云沉岫握着他的手却像铁钳那样,不管他怎么用力往后拽,怎么挣扎,都像枷锁那样死死扣在他手腕上,怎么都解不掉。
他一动也不动了,像个僵硬的木偶,只是绿眼睛被泪水浸润的湿透。
云沉岫一直觉得自己很有耐心。
可是面对解离之的时候,他发现他也没他想象中那样沉稳。
眼见他甩不开,又要掉眼泪,云沉岫叹了一声,耐着性子叫道:“阿离。
”
他顿了顿,又说,“我知你心里念着那两位兄长。
”
“但如今情况不同,你在长安时,身怀护国福禄,无心皇位,于你二位兄长,不过算个需要供养的富贵闲人。
你威胁不了他们,他们自然对你万般宠爱。
”
“我以后也不会威胁他们的皇位!我只希望他们好好的!”
解离之用力推开他,红着眼睛说:“云沉岫,你少在这里说这些个挑拨离间的话!”
“我不想当什么大齐的君主,也根本不稀罕那些个皇权皇位!”
云沉岫:“那你想要什么?”
解离之:“云沉岫,我只想我兄姐俱在,父母俱安!我想要……我想要……”
他说着,却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滚滚而下,他嘶声说:“云沉岫,你欠我的!你补不回来了!你永远也补不回来!”
云沉岫默然半晌,道:“我无心伤你家人。
”
解离之冷笑:“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云沉岫默然半晌,忽而叫了一声:“阿离。
”
他安静地望着他,语气冷静地叙述着现状,“大齐已经亡了,你的家也散了,你想要的那些,都已经不会回来了。
”
云沉岫说到一半,察觉少年眼眶通红,顿了顿,又婉转问:
“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解离之再也无法忍受云沉岫谈起他的家人,有如谈起死人一般无足轻重的冰冷,他歇斯底里道:“云沉岫,我要你滚!!”
云沉岫眉头蹙起,断然道:“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