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委屈?
真真是难为他了!!
解离之攥紧了云锦被,他简直想要冷笑驳他,那又如何?仙归仙,凡归凡,就当如此,本该如此!!
但他也晓得不能与云沉岫硬碰硬,毕竟对方发起癫来,实在不可理喻。
是以,解离之便咽下心里话,移开视线,冷冷道:“自始至终,我只当你是我师尊。
”
他这话说得平静,其下所含之怨却如海面之下起伏的暗礁,无法忽视。
云沉岫一清二楚。
他坦然道:“是我逾距,对你动了凡心。
”
解离之惨然笑了笑:“师尊只晓得自己逾距,对阿离动了凡心,便随心所欲,一意孤行,却不愿晓得阿离由此悖逆了人伦,又作何之想呢!”
解离之说着说着,又觉得这话又无法再讲下去了,因为再说下去,也是没个什么结果的车轱辘话,云沉岫大抵又会说,人国都不在了,又谈哪里的人伦!
云沉岫这种野兽,根本没有感情,他连人都不是,哪里会体谅他的感受。
也许喝了那药就会好一些,喝了那些药,他至少不会被情绪裹挟,反复煎熬痛苦。
少年面上又遏制不住的透出痛苦之色。
就在解离之恍惚出神的时候,却听云沉岫默然半晌,轻声说:“阿离……”
过会他说:“错都在我,不要难过。
”
解离之一顿。
随后却只想冷笑。
云沉岫说他错了,可是他错了,又能如何呢?
果然,云沉岫又道,“离恨天并无人族,灵族又都盼我们夫妻和睦,不会有人闲话。
”
解离之冰冷道:“可我过不去我这一关。
”
“云沉岫,我身为人族皇子,诗书礼仪虽不算精通,但却也晓得尊师重道的道理,君子慎独,我人伦在心,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老师!”
云沉岫见他油盐不进,也生了火气,语调不咸不淡:“阿离喜好独特,不爱自己的老师,却偏爱勾栏里的戏子。
“
“戏子又如何?”
解离之脾气又上来了,他嚷嚷说:“要不是父皇叫我来昆仑求什么仙问什么道,我十三岁就应当有了、有了通房!”
他说到这里,脸颊也有点泛红,没什么底气的样子,但偏偏虚张着声势:”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应当是偏安一隅的王爷,没有正妃,也有好几个侧妃了!!“
又红着眼睛,赌气似地说:“我的正妃,肯定也是长安最漂亮、最温柔、最体贴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