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愉悦。
……
少年被允许和凌说话了。
他们在一处静室内。
凌本来憋了一肚子话想说，但看见少年这样子，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本来想早点告诉解离之，破了戒的灵族都是疯子，很多道理是讲不通的，想叫他别跟首领硬碰硬，话软着点说，别在破了情戒的灵族面前表现出太多的逃避，不要冲动，等等等等。
但很多事发生的猝不及防。
她没来及说太多，仙人灵宫突然就戒严了草食灵族们都被驱逐出去，云沉岫在仙人灵宫东面给他们安了家。
紫衣和赤暇都要被发配去了瘴山，听说解离之哭着求了忘?憂?艸?獨?家?付?費?很久的情，他们才勉强留在了子灵宫。
这仙人灵宫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了，她从那时到现在，再也没见过解离之。
现在，显然，说什么都晚了。
解离之好像也有点恍惚似的，眼神有点空空荡荡的，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凌顿了顿，等他说完，又低声说：“你前些日子叫我去月城给那个叫小玉的……嗯，带些吃食，我带过去了。
”
这是两个月前交代给她的。
她一直没能进灵宫。
这会儿才跟解离之讲了。
谁知道少年却有些茫然地望着她，说，“小玉，是谁。
”
凌一愣。
过一会儿，他好像想起来了，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似的，“谢谢……”
凌张张嘴，一时无话。
……
凌带了些茶果子，还有些吃食，去了关押柴明的灵狱。
这里门口守着的是两只白虎。
凌给他们看了牌子，才进去。
柴明被关在了水牢，两条腿被泡得发白，那只单独的手被捆仙锁吊起来，头发凌乱，看起来实在过于凄惨。
听见人声，他抬起了头。
凌目露不忍，她对一边的白虎说：“能把他放下来吗。
”白虎摇摇头，冷淡说：“不行。
”
“阿离要我来看看你。
”凌顿了顿，说：“他说他会想办法快点让你出去的。
”
柴明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凌又说：“他说……让我送你回凡间去，以后……就当他死了，不要再来离恨天了。
”
柴明身躯一颤，猛然抬起头，他双眼通红地望着凌，如同一只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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