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什么“人族与灵族没有区别”时,就像听一个孩子说,狮子和兔子没有区别,要平起平坐,一曲努力去摘星星那样。
他觉得这样十分的可笑无聊,甚至有些厌倦。
还好说话的是解离之。
既是漂亮可爱的小情人,云沉岫自然也有自己的耐心,于是他就这般问他,那摘了星星做什么呢。
这个孩子又说,摘下来的星星,要全部送给师尊。
于是画龙点睛一般,前面那些无趣的话。
莫名就生动起来。
好似春风吹过枯萎的荒原,一夜间如融冰雪,满目灿烂,有如万象春生。
他觉得解离之竟这样可爱。
实际上,云沉岫既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坏人,他从来我行我素。
好与坏的尺度在旁人那里,而旁人皆为蝼蚁。
云沉岫从不会在意蝼蚁的感想,自然不在乎蝼蚁的评价。
但他喜欢解离之在他怀里,依赖着他,又忘憂艹獨鎵付費这样哭泣。
解离之抽抽噎噎完了,还要固执己见,结结巴巴地说:“师尊,人一辈子不仅仅只有生和死,所以,所以,师尊与灵族之间,也不应当只有强和弱……”
真是天真难怪会在不仙镇被人下了蛊。
长得这样清秀漂亮,又如此熨帖动人,任谁都想带回家去,千娇百宠的养大。
云沉岫这样想着,又觉得,阿离这样天真些,也十分可爱。
要那样世故成熟,有什么用呢。
又不要历经风雨,要他做那人间处心积虑的将相王侯。
于是他抚着少年柔软的长发,哄着他说:“是这样。
”
他语调温柔动人,在少年心花怒放时,又浅浅一笑:“阿离在昆仑三年,当真学艺不精,既如此,再去把昆仑书抄一百遍罢。
”
少年的表情僵在脸上,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啊?”
云沉岫:“另外,封印着灵族的是悬灵镜,只有轩辕弓才能打碎。
”
解离之:“那、那师尊就……就用轩辕弓打碎它呀。
”
轩辕弓只能被人族驱使,他身上虽有仙人血,但到底是灵族,无法驱使轩辕弓。
云沉岫声音淡淡:“轩辕弓百年前便不知所踪,阿离便不要想了。
”
*
解离之在放鹤亭抄书,抄得手都麻了,总是抄完了一百遍的昆仑书。
他也不是傻的,回头一想,才发觉师尊是嘴上哄他,实际上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