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岫道:“燕琢。
”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如同寒冬摔入玉盘的裂纹冰珠,两个字,满溢刺骨之寒。
燕琢挑衅般笑了笑,他握起方天画戟,重逾万钧的画戟在他手中却轻得像个玩具,一个灵巧的翻转,掠起凌厉的罡风,顶端指向了云沉岫,"云沉岫。
"他舔舔唇,弯唇笑着,金瞳里藏着野蛮的戾气,"你藏得很好啊。
"
解离之跳下了青牛,就朝城门外跑。
他开着灭金瞳,周身灵气尽敛,旁人瞧他,就是个普通的流浪乞儿。
而他没了灵气结识,自然看不见头顶神仙打架,只觉周身温度忽冷忽热,忽高忽低,一会儿压抑有如数九寒冬,遍体生寒,一会儿又似火山炸裂,岩浆冲天般,令周遭空气扭曲变形,炽如火烧。
解离之正跑出城,忽而听到轰然一声巨响,隆隆有如震天之雷,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坠落,由小至大
解离之猝不及防,猛然后窜几米,就见那磨盘般大得雪白物事“砰”得摔在眼前,碎石迸裂,把长安的青石道生生砸出好大一个天坑!
解离之定睛一看,好家伙,可不是那在长安广场上,第一人皇陆嘲风的脑袋吗!
电光火石间,解离之想的竟是,老乞丐那么崇拜人皇,逢人便夸人皇功绩,这会儿老祖宗当着他的面,跟他爹一样掉了头,岂不伤心透顶……
又恨而痛快想,老叫化子骂他爹死了,这会儿伤心透顶,那也是活该!
但老乞丐如何伤心透顶,解离之却也不得而知了,只这第一人皇那十二冕旒被这一遭给砸得个珠玉尽散,他倒是能籍此瞧瞧对方那张被老乞丐夸到天上有地上无的帅脸了。
平日里这张脸凌驾几十米高空,真真难得一见,此时摔到脚边,竟也没落得个鼻歪眼斜,也不知是苍天大幸,还是第一人皇天生头铁了。
本是想随意瞻仰一下老祖宗难得一见的灰头土脸,谁曾想这一看,解离之面色倏而大变!
“这……这……!这不是……”
解离之猛然捂住嘴,跨过了第一人皇死不瞑目的汉白玉眼睛,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