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承没敢抬头,低着头在地上看到一块质地绝佳,无瑕无疵的盘龙白玉。
皱着眉仔细端看了一番,“这是哪儿来的?”
“我娘给我的,她走之前塞在我亵裤里,还说饿死都不许拿出来。
”田安安咬了下唇,“哥哥,你可不能同别人说,我怕我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
胡锦承把东西收进自己怀里,低垂的眸子看不清样子,“这东西你拿着不安全,万一丢了怎么办,哥哥替你先保管着,等你大点再还你。
”
怕田安安再追问,胡锦承拿过那个凉了的帕子,在水里又过了一遍,“还要再擦擦吗?”递过去,指了指被子,“那下头有伤吗?”
田安安摇了摇头,捂着锦被,“有……新的亵裤吗……”
“让大夫看下再穿,万一要上膏药,这新换的衣服又得脱去。
”
掖着被角盖住那双细腿,“外头冷,别再冻着了。
”
“哥哥,”田安安喊得忐忑,见人没有拒绝,眼角弯弯,“你可真是个好人。
”
胡锦承凤眼一抬,“你今晚才见了我,就觉得我是好人?”
“对啊,你救了我还带我回家,给我一个能住人的屋子,”男孩乌黑的瞳孔透亮,“你当然是个好人。
”
“呵,”胡锦承低头掩住嘴角的笑意,“当真是个孩子。
”
外头突然的嘈杂打破这会的安宁,一个男人声音急促,“唉,你慢点,你这这这,哎呀!”
王六扛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得了应声才推门进来把人扔在椅子上,对着胡锦承欠身作礼,“主子,薛大夫带来了。
”
看着年级不轻的男人揉着后腰,嘴里不断吸着气,皱着眉开口,“你这怎这般粗暴,又不是不来,我这老腰都快折了,哎哟。
”
薛大夫摇着手指还想说两句,被身后的男声打断,“是胡某失礼了。
”
薛大夫望过去,落尽那双平淡的眸子里,“胡某在雪地里捡了个孩子,身上全是伤,这才让王六去请您过来。
”
掀开被子露出皮肤红肿的男孩,“麻烦您来看看,这孩子情况如何。
”
薛大夫扶着腰,摇摇晃晃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