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真实的情况里,他无法一个人与这么多人为敌,不然也不会这么憋屈不敢闹出大动静了。
事实上,仅仅只是一个凯里,都差点从他手里夺走她的生命。
她是个活着的、会自己行走、需要自己生活的生命,他不能像随便保护一只羊一样把她揣在怀里,她会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想法,甚至与他背道而行。
他再也不能肆意妄为,因为想把她抓在手心里,就要小心不摔碎她。
这种模模糊糊的认知让他感到甜蜜又烦恼。
这顿令人惆怅苦恼的午餐吃完,阿萝重新戴上兜帽,利维将她严严实实揽起来,阴郁着脸往外走。
这次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一张冷峻的脸上是结了霜般的怒火和杀气,向所有人昭告着“老子不好惹”。
佣兵们给这个刺儿头让出了路,他们顺利地离开了这家混乱的酒馆。
“你不能永远这样藏着我。
”阿萝在他袖子下面模模糊糊出声:“也有其他女人坐在酒馆里,可她们就不会像我一样担忧被冒犯。
”
刚刚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英姿飒爽的女性佣兵,她们大多有着健美有力的身形,穿着皮甲或布甲,手臂上绑着小型弓弩。
一位黑卷发的女性侧脸有着一个小小的伤疤,但鼻梁高挺眼窝深遂,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昂首挺胸地端着自己的餐盘走过去时,有不长眼的男人伸手摸向她的臀部,这位高挑的黑发女性随即用餐刀切进了他的手背,在他的痛呼里冷笑一声离去。
好帅啊,阿萝羡慕地看着她。
“我想要你继续教我体术,就是变成她们那样,不需要遮掩着面孔生活的女性。
”他胳膊下面的小姑娘再次出声,软绵绵的声音里夹杂了些向往和祈求。
“好。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点了头。
休息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他们收拾了一下又上路了。
利维给她讲解着计划:“……你的体质是必须要加强的,不管到底打不打架,继续锻炼身体必不可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