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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生气的,凯里教他的,女人不听话就要管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浑身的力道都消失了,他肩背手臂肌肉更加放松,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坐在大石头上,有种危险又美妙的愉悦感觉。
阿萝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小小的紧张,她咳了一声,四下看了看。
凯里背对着他们坐在篝火前,鬣蜥们躲在灌木里,只露出尾巴。
他们身边只有一条浅浅流淌的小溪,枝叶茂盛,寂静,又隐蔽。
她快快地踮起脚,在利维没反应过来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又假装无事地站在他面前,眼神无辜又挑衅。
“……”迟钝的狗东西盯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她碰到的地方。
力道太轻了,他又皮糙肉厚的……可是为什么这么烫?烫得他心脏都不对劲了。
“我们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你也亲过我,对吧?”阿萝老师指手画脚地给他比划。
他呆呆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点:“不太一样,以前我们……更深入。
”
他们以前的寥寥几次亲吻,都是在身体交磨情浓之时发生的,湿湿热热,唇舌勾缠。
“咳。
”阿萝也想起来了,有点脸红,强行镇定:“那你觉得之前那种和刚刚那个,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
区别就是曾经那种更放肆更诱惑,让他想起来就觉得胯下发硬,想按着她再来几次。
而刚刚那个……
他看着她,她在月光下素白温和的脸颊带着温温的一点绯红,那红太轻了,感觉他摸一摸就会揩掉。
她的眼睛是带些棕褐色的黑,专注地看着他,像什么蓬松的鸟雀,让他手心酥酥麻麻,偏偏里面又闪烁着星子般的火苗。
“好奇怪。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小少女,呓语一样开口:“现在我也想那样亲你了。
”
不是情欲催生的鼻息交融,唇舌厮磨,而只是刚刚她给他的,那样一个月光照射般的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