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最终还是金发男人率先开口:“……进来吧。
”
阿萝提了提自己的小包,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阿尔芒似乎是准备睡觉了,已经脱下了往日华贵矜持的雪白刺绣长袍,换上了一袭宽松舒适的睡袍,在胸口松松一系,露出一片雪白精壮的线条。
他们两人在夜色中沿着回廊穿行,玫瑰的香气无声泛开,还有虫鸟的细细叫声,唯一的照明只有男人手中一盏小灯。
在阿萝紧张到极点之前,他终于出声了。
“外面好玩吗?”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家常的问候。
但阿萝可不会真的觉得他没生气,谨慎地回答:“没有玩,我是被掳走的,一直在找机会逃跑来着,等那个魔族放松才有机会联络你。
”
前面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
你是随便问问,我可不能随便答呀。
阿萝也应和着笑了笑,面上一片小姑娘流落很久终于回家的轻松。
阿尔芒没有再说话了,直到他们两个走到客房,里面没有点灯,他把手里那盏小灯递给阿萝,摸了摸她的头:“去吧,今晚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
”
……就这样?
阿萝有些懵地接过灯,看着对方在月光下清清浅浅地笑了一下,毫不留恋地转身沿着回廊走远。
他的背影高大,在霜般月色下一头金发看起来分外圣洁,却让阿萝无端地心脏缩紧。
和他认识十年,也在他手下做了十年事,她早就了解,真正的他完全与温和宽厚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没有质问,没有怒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阿尔芒什么时候是这样的性格?他越是不显山露水,阿萝就越害怕海平面下有着怎样庞大可怖的冰山。
或者说,他还有什么样的图谋,能让他按下此刻的怒火?
她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