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言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她从未见过他身边的任何人。
他说他家人都去世了,是真的吗?
为什么这么有钱,做的什么生意,这个富人区的别墅,那辆保时捷,都不是小数字。
每天晚上这么晚回来,是不是……都在夜总会里寻欢作乐?
爱大概就是一门玄学,让胆怯的人勇敢,勇敢的人胆怯,让糊涂的人聪明,聪明人的糊涂。
周晟言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回来的,他看见陈暮依然在沙发上等着他,还没睡,还没有换下平时的衣服,靠着抱枕看着电视。
见他回来了,站起来有点儿严肃地说:“周晟言,我们谈谈吧。
”
他伸手想把她抱到怀里:“嗯,你想谈什么?”
陈暮后退躲开了他的动作,见他眼神里带着些惊讶,不自然地说:“我先去厨房倒杯水吧。
”
陈暮拿着两个装了大半杯水的透明圆形玻璃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周晟言,他还未脱下外套,深色长衣是她远远看的那一件,勾勒出他的身材修长,高眉骨衬着眼底的深谙如夜。
他接过水杯,静默看着陈暮,等着她说话。
“你太高了,你坐下。
”周晟言总是能在无意间给人些压迫感。
他坐到了沙发上,示意陈暮说。
“我今天和几个朋友去夜总会找人的时候,遇到你了。
”陈暮手指捏着杯子,里面的水轻轻晃动着,“是你吧?”
他神色如常:“是。
”
“你去做什么的?”
“工作。
”
“你不是商人吗,什么生意会去夜总会里谈?”还没等到周晟言开口,陈暮小声接了句,“对不起,我太咄咄逼人了。
”
“我只是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
”
周晟言把陈暮揽到怀里,两个人骤然离很近,她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盯着他大衣上的棕色圆形纽扣的纹路。
“我的工作是管理一些酒吧、夜总会和赌场。
”周晟言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振动,“所以这些场所我经常会去。
”
陈暮抬起头怔然地看着周晟言。
夜总会、赌场这些地方鱼龙混杂,它们像是在暗夜中藏匿的黑色眼睛,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吸入深渊。
感受到陈暮身上的僵硬,他带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陈暮声音带着些颤抖地说:“能不做这个吗?”
“不能。
”周晟言说,“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