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边的人,为什么会有中文名,不该是英文吗?”陈暮有些好奇地问。
“Christopher。
”他说。
陈暮跟着念了一遍,他听到之后似乎拨动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垂眸应了一声:“嗯。
”
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悉尼大学的宿舍区,这个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他帮陈暮把行李箱取了下来,陈暮接过之后,说:“谢谢,那以后再见了?”
他站在夜色里轻笑了一声:“再见。
”
正当陈暮转身准备去宿舍的服务处办理入住,听到他说了一句:“以后游戏我不会再上了。
”
陈暮很惊讶,回过头问:“为什么?”
这个游戏现在依然是鼎盛时期,两个人一直合作得非常完美。
他并没有给理由,冲她摆了摆手,上了车,很快车就开走了。
地是湿的,被路灯映着,一块明一块暗的,周围不停地有车停下,几个学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向前面的服务处走着,陈暮看着车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而那个男人很快就把车开到了赫斯特维尔区的一个正在营业的酒吧门口,下车之后点了根烟,夹在手里走了进去。
里面灯红酒绿,有乐队正在台子上奏着爵士乐,下面的男男女女神色迷离地摇晃着酒杯,跟着节奏一起晃动。
“言哥,回来了?”一个半倚着柜台的长卷发男子冲他挑眉说,“你弟弟心心念念的那姑娘怎么样?”
周晟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比他自己画的要好看些。
”
人与人相处,有一种东西叫作分寸感。
因为每个人都有和别人的安全距离,他觉得你应该在这一条线之外,如果你踏过了这条线,那就是你没分寸。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陈暮很能洞悉人心,她觉得周晟屿应该不太想与她现实生活里有太多的接触。
不然,作为一个本地人,周晟屿肯定会热情地对她说悉尼哪里好玩儿,什么饭店好吃,下次可以带她一起去。
如果他想再聊得深入一些,可能会问她读的什么专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