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掉火坑。
”
“多谢白津丞好意,”裴花朝道:“我暂且出城避风头。
”
“如今不好出城,城门守卫人手一幅你的图像,对出城者不论男女皆严格辨认。
”
“这……”
“我听到风声,下回城内查缉要更严。
”
裴花朝拧眉,若是出不了城,又躲不开禁军,那可不妙。
“我有一计,利用灯下黑藏身:你随我躲进驿馆,禁军在民间找人,怎么都想不到你人在官舍中。
翌日我动身回宝胜,悄悄挟带你出城。
”他干咳清清喉咙,“你若愿意,不妨与我同行回宝胜。
”
“这不成,万一事发,要连累白津丞。
”
白禹道:“你放心,大王一心寻你,不会留心民间婚娶。
万一事发,他需要我治水,不会轻易动我。
不过现今驿馆门禁加倍森严,不能像上回说进就进,必须另找名目让你混入。
”
他说到这里,白皙耳根隐现一抹红,欲语还休。
静默半晌,他又轻咳一声,道:“委屈小师妹,假作与我成亲,以我新妇身份进入驿馆。
”
“……成亲?”裴花朝好一会儿方才回神。
“是,”白禹目光偏到她身旁,“我大小是个官,还有王府亲赐超等待遇,亲自带你以官眷身份出入驿馆或县城,门卫不会起疑太过盘查。
”
裴花朝反覆思量,要脱身出城,白禹此计确实最稳妥,又经他再三劝说风险不大,双方便拿定主意。
这几天她等待白禹“迎娶”,只是不知怎地,偶尔生出错觉,彷佛有视线钉在自己身上。
她数次四下查看,屋外并无异常。
定是这些天禁军雷厉风行找人,自己草木皆兵,疑心生暗鬼了,她这般忖道。
倘若东阳擎海晓得自己下落,早来捉人回府了。
她潜沉心绪,等到这日行“婚礼”。
与孟胜男及毛妪告别后,她覆上盖头,在侍娘搀扶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