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未定,雪躯香汗淋漓,肌肤滚烫,浑身酥软似没了骨头。
东阳擎海的欲念迅速冷静,他一个武人一场欢合下来尚且出了汗,裴花朝自然更累。
他低头亲亲她,决定按兵不动,让她好生将养,夜晚卷土重来。
却听裴花朝开口,“瑞雪……”娇柔的嗓子已然微哑,亦且使不出劲扬声,仍然坚持呼唤,“瑞雪……”
东阳擎海不服了,把人搂得更牢,“什么事找瑞雪不找我?”
裴花朝要推他,无奈撼不动,“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这儿没避子药了,万一怀上……”
东阳擎海眉心微起波澜,“我知道你不要私孩子,早有准备。
”
兴许也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忖道。
久别重逢,裴花朝对他流露思念意思,肯定有情,然而深浅难说。
他将裴花朝抱至床榻,房门上便响起剥啄声戴妪煎好避子汤送来。
东阳擎海取过药,正要递到裴花朝手上,半途嫌碗烫手,恐怕烫着她,寻了块手绢垫着碗底这才递过去。
“花儿,这次我来带你走。
”他一面说,一面将她垂落脸侧的长发往后掠。
裴花朝停下舀汤,抬首望去。
“你祖母云游去了,我在外地打仗,你一个人留在宝胜作甚?面食铺暂且交人打理,铺子或你祖母那儿有事,便传信驿站,随时向你通传消息。
”
“驿站传一趟消息,人力物力开销够抵我那铺子几月进帐了。
”
“能让你安心就值。
”东阳擎海顿了顿,干咳一声,道:“我讨厌你不在身边,跟我走吧。
”
裴花朝低头服药,并不就答言。
东阳擎海道:“你还气上回那事?那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犯了。
我对那什么珠的婢女从来就没那等意思,已经打发她走了。
”
裴花朝静默,她在乎的不是河珠,却是东阳擎海备下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