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口信?”口气平静得诡异。
护卫头子再咕嘟咽口唾沫,答道:“娘子说,她疏忽了,河珠与她主仆一场,今受寨主收用,该当给两位道喜。
她一无所有,手里针头线脑都是寨主所赐,便借花献佛……”
话未完,东阳擎海一声咆哮,砰的抬脚踹在坐榻。
坐榻是处,木料喀喇喇应声折断,布匹垛子崩落地面,宝匣翻倒,诸色玉石散落一地。
噗!噗!噗!他往布匹猛踩几脚,大步流星进寝间抄刀出来,吼着照地上布匹珠宝就砍就剁,刀锋过处,寒光飞舞。
东阳擎海算不上好性,但处事总算沉着,这番震怒非常实属罕见,护卫头子与下人不约而同跪了一地。
“寨主息怒。
”寥寥胆大者敢吱个声,更多人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东阳擎海迳自挥舞大刀,砍到满地丝绸布料削裂,又取几案椅凳砸遍金珠首饰,这才罢手。
“说,”他立在狼藉中,大刀刀尖往护卫头子一指,“可还有其他口信?”
“……有。
”护卫头子抖了抖,道:“裴娘子说寨主有了新人,一干对头便不会盯住旧人找麻烦,她早厌烦家中内外重重守卫,请寨主撤下人手,改派给河珠。
如此,她自在,河珠平安,寨里省事,皆大欢喜。
”
东阳老夫人戴皮手套,握住带血生肉喂食老鹰。
待鹰隼大快朵颐完毕,她方问道:“后来海子可曾发落裴娘子?”
贴身仆妇答道:“不曾。
寨主增派一倍人手戍守裴家,吩咐严加警戒,提防裴娘子逃跑。
”
东阳老夫人出了会儿神,道:“上回裴家老妇揽事,海子为裴娘子徇私,当罚不罚,已经破例坏了规矩,这回又这么着。
他气成这般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那些招惹他的人落到他手里、他又不弄死的,唯独裴娘子。
”
“寨主和裴娘子好上没多久,正当情浓,难怪分外稀罕人家。
”
东阳老夫人抚摸鹰隼,越抚越慢,“只怕太稀罕了。
那裴娘子一再气他,他竟忍得下。
为她发恶梦,他研究宝石珠玉,哪些能宁心安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