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珠坐在那亲随后头马屁股上,这一路颠回寨子可有的罪受。
”
“嗯。
”裴花朝应道,无情无绪。
瑞雪因而正色道:“娘子莫气恼,但凡寨主拿河珠当女人,哪会说她‘娘们唧唧’?想来一切是误会。
”
“我明白,”裴花朝道:“他无非存心气我。
”
她先头真当东阳擎海看上河珠,半是赌气,半是自知情势不由她作主,索性撮合他俩。
谁知东阳擎海反倒不痛快,她察觉有异,刻意试探,果然越是大力促成他与河珠,他越着恼。
原来这汉子盼着她争风吃醋啊。
有了她的身子,得她柔顺服侍,还想再下一城,要她倾心相许吗?也难怪,从小受寨里众星拱月,如今麾下军民数以万计,对他俯首帖耳,怎不习惯了事事占尽上风,好处全拿?
裴花朝苦笑,自己倒是没教这天之骄子失望。
她严防死守,到底对他动了情。
目睹东阳擎海触碰河珠,刹那间她了悟自家心思,好似咬破胆,苦汁满口,转瞬流下喉咙,蚀入五脏六腑。
若换作从前,亦或旁的事,她可以保持涵养顺着东阳擎海的毛摸,筹谋平息事端。
可这桩事上,她不肯亦不能深谋远虑,直奔两败俱伤去了。
东阳擎海怎么气她,她便要还以颜色,回敬他更沉重的恼忿。
她确实达成目的,一句接一句,怎么气人怎么来,气他一遍接一遍。
争执到末了,他强掠她回寝间,按住人扯碎衣裳。
她无力反抗他人强行摆布,那人还是自己意中人,一阵屈辱灰心上来,遂自解衣衫,假作奴颜承欢。
这般作态除开破罐破摔,亦是直觉可以气东阳擎海一气。
“不识好歹,我白认得你了!”果然那汉子怒吼,额冒青筋。
从前他遇上任何公务私事不如意,皆不曾这般大怒。
当时他神色狰狞,饶是她在气头上也生了一丝寒意,脑海掠过他斩人首级光景。
正在此刻,汉子火速下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