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吉得了她搭理,把门推得更开,伸着脖子把脑袋瓜子钻进寝间。
“裴娘子可会打结子?”
她棕色面庞鼻尖冒汗,虽则小心压抑,掩不尽溺水者抓住任何物事、哪怕稻草也好的渴望。
裴花朝并不便答,只问道:“吉吉为何这般问?”
“呃,有个结子坠饰是我的,教我那小猴儿抓去弄坏了。
这坠饰十分十分要紧,我很喜欢,得重打一个,越快越好。
线绳有现成的,可是结子的花样无人会打。
人家说裴娘子是大家闺秀,或许懂得这等细巧玩意。
”
裴花朝稍稍沉吟,道:“结子打法我略懂一些,不过详细还得看是何种花样。
”
吉吉喜形于色,一把推开门,“那坠饰先打同心结,接下来两只蝴蝶,唉,就是这蝴蝶难人。
”她双手竖起食指比划形状,道:“蝴蝶翅膀里又有只小蝴蝶。
蝴蝶下头就没花样了,只吊着比目玉佩和穗子。
”
裴花朝听说,一个猜想在心中成形。
她柔声道:“这么比划,虽知道花样,终究不清楚大小细节,无法断定打不打得出。
那结子你若留着,可方便让我瞧瞧?”
吉吉犹豫片时,道:“你等等。
”跑出去一会儿,带回坠饰。
裴花朝细听吉吉去时方向、计算她来回时间,心中益发有底。
吉吉呈上坠饰,两只蝴蝶之间断成两段结子,一只蝴蝶松脱大半,一只稀巴烂。
裴花朝因说道:“这结我会打,不过吉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能能能,裴娘子你讲。
”
“你得先向寨主实话实说,他的结子坠饰教小猴儿弄坏了。
”
二六:定情信物
吉吉眼睛瞪得铜铃大,好一会儿嗫嚅:“你怎地看出这是寨主物事?”
裴花朝一一指向几上结子坠饰部份,“同心结、双蝴蝶结、比目玉佩坠饰,全属男女定情象征,你还小,不大可能授受这等物事。
”
她续道:“你又说这结子坠饰十分要紧,很喜欢它,但它坏了,并无半分伤心,只盼赶紧重打新的替换。
举止间看重它不假,实无多少感情,这便像弄坏旁人物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