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书铺的对面便是一家酒楼。
而眼前此女就是酒楼的少东家,穆兰。
她自幼和苏妙漪一同长大,本应是情谊深厚的手帕交。
偏偏她们见了面便如同斗鸡似的,什么都要一较高下。
苏妙漪目不斜视地从穆兰面前走过,视她如无物。
穆兰摇着扇跟上来,不依不饶地,“你捡回家的那个又病弱又穷酸的野男人,他给你家下聘礼了么?听说定亲时的金簪,都是他用你爹预支的工钱买的,买的还是金银铺里最便宜的……苏妙漪,你在那个男人眼里,不会就跟那支金簪一样廉价吧?”
苏妙漪身形一顿,回过身,口吻轻飘飘地问道,“那你呢?你又有多名贵?”
“我?我自然是如金玉、如珠玑……”
“再名贵也是个东西。
”
穆兰张了张唇,下意识反驳,“我才不是东西!”
话音未落,她便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苏妙漪的坑里,脸色唰地黑了。
大战一触即发,却被抱着婚服姗姗来迟的绣娘打断,“苏小娘子,快瞧瞧你要的婚服!”
一男一女两套婚服被挂了起来,火红的绸纱,精巧的图纹,还有琳琅的坠饰,瞬间夺走了苏妙漪的所有注意力,叫她再也无暇动怒,满眼惊艳地走过去。
比她想象得还要漂亮……
苏妙漪牵着嫁衣的袖口,满意地上下打量,“等玠郎来了,我要与他一起试……”
此话又是惹得后头的穆兰发笑。
“玠郎玠郎,你的玠郎就连试个婚服都磨磨蹭蹭,你还看不出他的不情愿么?若非你趁人之危、挟恩图报,他会答应这桩婚事?依我看,他今日定是不会来了……”
苏妙漪抚着嫁衣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穆兰。
她一字一句,眼神比方才还要冷,“他一定会来。
”
绣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一步,委婉地送客,“穆小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