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范围内,市场投资也加了个非必要的条件,没把话说死。
他开出足够动人的条件,又不会损伤严氏的根本。
但这一切目前都只是空头支票。
少年现在一无所有,要想拥有,就得帮助他斗继母,那身为严世华唯一儿子的他自然可以继承公司,将这笔空头支票变成实际。
这是一个走投无路的高中生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在知道戚白茶另一层身份后的短短几分钟内就完美利用起来,助他度过眼前难关。
聪明的孩子。
难怪气运这么强盛,不受云浅汐的魅术蛊惑。
戚白茶听到脚步声:“有人来了。
”
戚白茶没有正面回应,一直竭力冷静的严越岑快要维持不下去。
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孩子,言语间有些无助:“戚老师……”
他知道他目前给出的条件看似诱人,其实都是未来的大饼。
眼下,戚白茶拥有绝对的选择权。
不是他给戚白茶选择要不要合作,是戚白茶选择要不要帮他。
“走吧。
”戚白茶拍了拍他的肩,眉眼柔和下来,“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们会帮你的。
”
外来者趁虚而入,毁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两年来都没发现这孩子家里的异常,是他的失职。
他理当弥补。
严越岑愣了愣,忽然觉得一阵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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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祁夜和严世华也回到了宴会上。
严世华神色晦暗,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但谨记祁夜的提点,没有当场发作。
他勉强撑起笑容,重新踏上讲台,站在话筒前:“各位来宾,今天这场生日宴,严某还有一个目的……”
祁夜轻车熟路地拿起一块蛋糕,走到戚白茶身边,塞进他嘴里:“宴会上的蛋糕还挺好吃。
”
戚白茶将蛋糕咽下去:“都搞定了?”
祁夜低声:“都安排好了。
严世华情绪过激,我给他施了镇定术,不过只能撑两个小时。
”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戚白茶垂眸:“那他今晚会很难过。
”
严世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大厅:“我在此请律师与诸位公证,我要将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权,都转给我唯一深爱的妻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严总玩得这么疯?
豪门为了财产一地鸡毛的事多了,这种丈夫将全部家当交给妻子的还真是头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