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跨步上前,将我从湖边拽起,“许清妙,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狼狈。
湿淋的脚底踩在被日头晒过的粗硬地面上,又烫又痛,偏容望又将我的胳膊抓得好疼。
我蹙起眉,想抽回自己的手,容望却反手拧住,也不让我穿鞋,就那般将我赤着脚,一路半拖半拉地带回了行宫宫殿。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今日就要跳湖寻死了?”
容望语气相当不悦,他命人给我打来清水洗脚,冷声问我。
原来,容望居然误以为我想跳湖,他按住我的肩,命我将脚洗干净。
我的脚底在地面磨红了一大片,有些皮肤还被地上的细小沙粒给磨破了皮,浸在清水里面后,立时漾开带着血丝的水波。
我吸了吸气,赶紧将脑袋别过去不看,只用布巾在脚上胡乱地擦拭着,可一抬眸,却见容望看我看得出神,心中又是发乱,我斟酌了一会儿,才定然问他,“你究竟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容望方才起身。
他走至我身边,蹲下身来,拿过我手上的布巾,竟是要替我擦脚。
我绷紧了脚背,抗拒地想躲,却反被他抓紧脚踝,往身前一拉。
整盆清水旋即打翻。
容望也无谓地扔下布巾,捧住我的脸道,“怎么了,妙妙,在行宫里待着不好吗?”
他语气很怪。
像是刻意在抑着自己的情绪。
见我不答,便又自顾说道,“我倒是觉得很好啊,你看,你待在这里,就不用再去应付那烦人的梅若笙了,也无须再学那些恼人的功课,你这么笨,学起来多费神啊,在这里,你可以每日吃了睡睡了玩,什么都不用操心,多好啊。
”
我咬着唇不肯说话。
容望又掀起自己的袖摆,露出自己的手腕,那上头有一排很深的牙印,他将手放到我的唇边,竟嬉笑着对我道,“妙妙,你知不知道啊,我小时候在宫里也养过一只小花猫,它跟你一样,笨笨呆呆的,我每日里拿些好吃好喝的喂它,它居然还不会认主,只知挠我咬我,有一次它把我的手臂挠出了血,母妃生了气,要命人处死那只小猫,我自是不肯,就偷偷将它关进了笼里,这一关就是整整三个月。
”
“后来,它就不会咬我了,我把手放到它跟前,它也只会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一舔。
”
“妙妙,你跟那只小花猫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