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
“还说没有。
”
容望的眼光落在我抓住他的那只手上,“你明明抓我抓得好紧。
”
我匆忙松开手。
他却几不可闻地轻言道,“那年在北燕王府的屋顶上,你也是这般抓住我的衣摆不放的…对了。
”
容望抬高音量,对我道,“我将叶朝弦收在身边,是利用他牵制叶家。
我母族于氏与叶氏同为大宣左右二相,这些年来,却纷争不休。
我宠爱叶朝弦,便是我舅父叫我故意做给叶家去看的,他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是我的男宠。
”
我面无表情,不懂他为何要向我解释。
“妙妙还说没有生气,脸都鼓成了一团,好像小花猫。
”
容望笑嘻嘻地对我道。
我揉揉脸,发现并非如他所说,才知自己又被他戏耍了,当下也不客气了,“容望!”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容望负手站起,收回笑容,依旧是那句话。
“不做什么。
留你过夜。
”
32、
温池的水确实如同容望所说,不算太热,但在里头待久了还是会不舒服的,加之我还穿着衣服,现下沾满了热水湿乎乎地粘在身上,着实难受。
我生来有热症,最不喜穿又湿又粘的衣服了。
我悄悄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见容望已经卧回软榻继续看文册了,且没有让我上去的意思,便将手伸去水下,开始偷偷摸摸地褪衣。
春衫最是轻薄,没过多久我就褪得只剩亵衣了,我将那些衣服小心翼翼地搁到池畔,开始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可低头看了一眼,薄薄的亵衣被水浸湿后,竟紧紧贴在皮肤上,视若无物,身体的线条部位都被勾勒得好生清楚,就连不知怎的微有些图起的口口,若隐若现。
还不如不穿。
我臊红着脸,慢腾腾地褪去亵衣,所幸温池水深,我大半身子皆在水中,便是我不着一缕,也只会露出个脑袋和半截胸膛。
“妙妙好乖。
还知道脱了衣服洗自己。
”
“把自己洗干净些,晚上好替我暖床。
”
我一抬眼,发现容望又不在看文册了,而是好整以暇地在看我。
我耳根热度骤升,想刚才那番躲在水里脱衣的自欺欺人动作全被他看了去,又羞又气,刚欲出口驳斥,却恰在这时听到殿外传来了躁动声和凌乱的脚步声。